目前分類:毒蘋果陷阱 (3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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懷著忐忑的心情,伊瑟嵐踏進了米契羅的宮殿,意外的是,廳堂內只剩下動不了的樑柱雕紋,能展耀國力的華麗裝飾全都沒有出現,連王坐都被換成沉重的靛色,素淨得儼然守喪一般。

 

這顯然不是大廳原始的模樣,因為赫爾辛自己也是滿臉驚訝。伊瑟嵐猜測可能是她出事之後才特別弄成這樣的,可見國王當時有多麼悲傷。

 

緩步跟在皇后後頭,伊瑟嵐都還沒看清國王的人,赫爾辛便鬆開他的手,向前飛奔而去。

 

「爸爸!」她一個撲跳上前,撞進已經站起身來、張開雙臂等待的男人懷裡。

 

國王沒有多說什麼,只是牢牢地、緊緊地抱住女兒。

 

伊瑟嵐看不到他的表情,但想來此刻他不是慈愛地笑著,就是感動得喜極而泣吧!

 

「爸爸,你長了好多白頭髮、也少掉好多頭髮喔!再這樣下去要禿了喔?」

 

赫爾辛仍舊不看場合說話,不過國王陛下完全不以為意,放開女兒之後只管凝視著她,彷彿怎麼看都看不夠似地頻頻點頭。

 

「長大了,真的長大了啊……」他喃喃低語了半晌,發現女兒一直盯著自己的腦袋看,才想起要回應她的問題,「都是因為擔心妳,妳再晚點回來,爸爸的頭髮就掉光了。」

 

赫爾辛試著想了一下那個畫面,立刻決定轉移話題。她跑到伊瑟嵐身邊,搭著他的肩膀笑道,「對了爸爸,他叫伊瑟嵐,是我新交的朋友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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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契羅位於冰雪森林南邊,冬季時分,此地與其他北方國家一樣嚴寒,但相較於冰封於雪底的森林,這裡的天氣和諧多了。

 

他們抵達的時間接近中午,比預期的快了一些。大約是因為冬季天亮得晚,市街上有許多店家才開張不久,附近人也不多,正好遂了伊瑟嵐的願。

 

現在他這一身行頭、加上身前那位貌美如花的公主,叫人想不多看兩眼都難。光是被路上少少的人行注目禮,伊瑟嵐就覺得背脊發涼,赫爾辛倒是顯得淡定多了,或者該說她絲毫不在意人群的關注。

 

此刻盤聚在她腦中的念頭,大概只剩下如何搶到騎馬的主控權。她從出發後沒多久就開始不太安分,只能側坐在馬背上讓她覺得很無聊,便一直在伊瑟嵐的雙臂中間扭來扭去、討價還價。

 

「伊瑟嵐,換我騎了好不好?」

 

「妳的裙子太長了,沒辦法跨馬啊。」

 

「那、那你不是有帶劍嗎?我把裙子割掉,你讓我騎好不好?」

 

「我覺得這樣不太好……」

 

「不然怎麼辦?你又不直接讓我騎!你騎的跟烏龜一樣慢。」

 

「騎太快的話我怕奶布會受傷,因為牠很少載兩個人。」

 

「好吧,看在馬兒的份上就慢慢騎。那換我慢慢騎!」

 

「已經可以看見前面的城堡了,再忍耐一下,好嗎?」

 

菲因斯十分佩服伊瑟嵐居然沒被這丫頭吵死,言語間甚至找不到一絲厭煩的感覺。他偷瞧了自家主人一眼,後者一臉哄小孩的表情,似乎不認為重複回答差不多的問題是一件令人煩躁的事情。

 

如伊瑟嵐所言,城堡在他們眼前愈漸清晰,寶藍色的屋頂輝映著日光,白色外牆如冰雪般晶亮。門口的衛兵正在開城門,想必是遠遠認出了公主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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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怎麼看起來悶悶不樂的?不喜歡我挑的故事嗎?』

 

知道他幾乎失去視力,他總是以柔和的嗓音、伴隨著呵護備至的撫觸,使他的心為之悸動。

 

被輕輕捏了一下臉頰的他,耐不住湧上心頭的羞怯,只好低下頭,悄聲埋怨,『有聽不懂的字……』

 

『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呢?』摩娑著他的小腦袋,他受不了他臉紅困窘的可愛模樣而輕笑出聲,『聽不懂的問我就好啦。』

 

『就知道你會笑我……』

 

『好嘛、對不起,我不笑了。哪個字聽不懂,可以告訴我嗎?』

 

他那略帶懇求的語氣,總是令他無法拒絕。

 

『……吻是什麼意思?』他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。

 

這個問題讓他怔了一下。原本想要指書上的插圖給他看,隨後他憶起他看不見。

 

這個單詞難以用言語表達。

 

他笑了,輕輕捧起他白得十分脆弱的小臉,柔聲說,『吻哪,就是這種感覺喔。』

 

接下來,他只覺兩瓣溫濕的軟物覆上他的唇,彼此氤氳的吐息、燒灼的體溫、噗通的心跳,一切都比平常更顯清晰……

 

如此的……清晰——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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媽媽曾經萬般告誡,求婚的時候絕對不能看小抄——父王好像就是因為看小抄被媽媽嫌了一輩子——可是他台詞還沒背起來、不,是根本連一點點求婚的準備都沒有啊!

 

「那是什麼東西?我要看!」

 

赫爾辛突然的出聲和接近讓伊瑟嵐從恐慌中回神。

 

他一把握住赫爾辛伸過來的手,懷著反正都要死一死不如死得轟轟烈烈的心情,深深吸了口氣。

 

「我美麗的……赫爾辛公主殿下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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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身著褲裝的少女,在皇宮裡的武器間把玩兵器。那是赫爾辛公主,一頭及肩的長髮依舊烏黑柔亮、嘴唇赤紅如血,皮膚即使不能說是潔白若雪,卻也稱得上粉嫩可愛。

 

奇怪的是,縱使無法挑出容貌上的缺陷,她看起來就是沒有現在這般美麗。

 

是什麼樣的魔力讓她變得如此完美?房門被推開的瞬間,那顆散發綺麗魔光的紅蘋果,彷彿給出了無聲的解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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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見她嘴巴動了兩下,話沒出口,臉色卻越顯發青。她捂著嘴、掐著胸口乾嘔了一陣,表情看起來很痛苦。

 

「她……她怎麼了?」

 

「最早的那位白雪公主,喉頭卡了一口毒蘋果,直到王子派人搬動棺木時絆了一跤,把那塊蘋果渣震了出來,公主才得以甦醒。我想她現在也在清喉嚨吧。」

 

基於自家主人只有自己能教訓的心態,菲因斯講起話來酸溜溜的,而且伊瑟嵐的行為更令人生氣!明明才被狠揍了一拳,現在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卻是在為對方擔心,這種濫好人當平民就算了,居然還是個王子,他這樣遲早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!

 

「她看起來快不行了,我得去幫她……」

 

「連站都站不穩的傢伙還是省省吧。這丫頭蠻力之大,鐵定能自救的,你就在這兒看著。」

 

果不其然,少女單單咳嘔不成,便出重拳往自己的上腹一毆,立即產生了催吐效果。她用力一嘔,東西終於從她嘴裡掉了出來,落在棺外白花花的冰台子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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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入冰雪森林,時間彷彿停止流轉,沒有白晝與黑夜的分別。越往深處,樹木越漸稀疏,最後僅剩下一片空曠冰冷的雪地。

 

若沒有雪獸帶路,約莫少有人能走到此地;就算走到了,也可能在這片近似虛無的白色世界中,被襲來的孤寂和無助感凍歿以終。

 

菲因斯不禁憶起自己剛化為鏡之魂時的景況。某種程度上,魂夢黑得令人無法忍受的世界,跟這白得令人眼睛發疼的冰雪森林,還真是相似得令人反胃……

 

「我們好像到了……菲因斯!你還好嗎?如果你吐在鏡子裡我——我會想辦法清掉的!」

 

「……」方才一不小心陷入太深,八成是宿願未了積鬱難消的表情收得太慢……不過剛剛那是想吐就吐的意思嗎?都好幾百年沒有進食了,最好是能吐出什麼東西!

 

伊瑟嵐似乎還想說什麼,雪獸卻在這時把他放了下來。牠跟伊瑟嵐咿咿嗚嗚了幾句,自己就先往前走了。

 

「小雪要我們把眼睛蓋起來呢。菲因斯你也……算了,還是不要太勉強好了。」

 

「我沒有想吐!」他一定要澄清,否則伊瑟嵐會一直在意這件事情。至於小雪什麼的,他已經疲於應付了,頂多在伊瑟嵐真的設法把牠搬走的時候勸阻一下吧……

 

趁伊瑟嵐蓋眼睛的時候,菲因斯試著遠遠觀察,但雪獸的背影遮住了大半部份,根本什麼都看不到……

 

牠到底在做什麼?幫公主喬姿勢?那公主之前到底睡成什麼樣子了,可以好奇一下嗎?

 

還來不及臆測太久,雪獸便出聲招呼伊瑟嵐過去了。前方有個冰造的平臺,上頭擺置了一個玻璃棺。躺在裡頭的「白雪公主」,果真是位皮膚潔白如雪、嘴唇赤紅如血、頭髮烏黑如木的美人胚子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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菲因斯看不見雪獸那邊的情況,但他確實隨著主人的身體重重一震,也感知到了雪獸氣息的紊亂。

 

鏡面角度隨伊瑟嵐的右手抬起而改變,他速速掃視周遭,看來並沒有流血,但照理說被這樣狠狠咬了一口,手沒斷也會出現傷口啊……

 

「乖,這個很好吃對吧?可以全部都給你吃喔!」

 

伊瑟嵐把手緩緩移出雪獸鬆開的嘴巴,把水袋塞進雪獸的巨掌裡。雪獸一邊咂嘴一邊學習他的示意動作,隨後一屁股坐下,對口吸食起水袋裡的東西。

 

伊瑟嵐這才開始處理自己。他把地上的雪挖起來拍洗手臂,連帶拍掉一些雪獸口水結成的碎冰,最後乾脆把整隻手埋進雪裡。

 

菲因斯不認為這樣的方法對治療有效,反而還可能在外傷之餘再添一層凍傷。不過既然伊瑟嵐的發白的臉色有逐漸好轉,他也就沒有多加制止。

 

「你的左手……」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

「會痛,但沒有受傷,冰一冰就好了。」

 

伊瑟嵐把手從雪裡抽出來動了動,待稍為靈活一點,便把魔鏡手環重新套回左手。

 

「我不明白。你被那種東西咬了一口,可是卻……」

 

「菲因斯。」

 

伊瑟嵐的注視讓菲因斯把想說的話吞了回去。

 

他們之間有一個約定。那是在他們訂定契約不久之後,伊瑟嵐主動提出的約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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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見主人召喚,菲因斯豎起耳朵,準備一接到指令,便用最短的時間找出最快的脫逃術。

 

「……牠的媽媽呢?」

 

——結果他根本就把重點擺錯地方了啊啊啊啊啊!

 

菲因斯被他親愛的主人氣得差點沒嘔血,浮上來的資料他根本沒心情看,無奈主人的問題不能不理會,他忍著怒火快速過濾資料,回答,「估計是個棄兒,母親下落不明。」

 

聞言,伊瑟嵐又抬起頭,恰好與雪獸四目相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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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塊大陸上有數百個國家,每個國家至少都有一個公主或王子。公主們長到一定的年紀時,一般會被冠上某種「代號」,比如說現在躺在冰雪森林裡的「白雪公主」,就是北方雪國——米契羅國王的掌上明珠。

 

這些落難公主的案件會登錄到分散在各國的特約商店裡,等著閒閒沒事做的王子去營救她們,通常結局都是和她們的白馬王子「從此以後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」。

 

一般公主落難之後,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王子自己上門把事情解決掉,但米契羅王國的案件已經拖了快兩年了,起初也有不少王子來試過,竟然沒有一個成功。

 

謠傳是國王再娶的新皇后設下了冰雪森林的屏障,阻擋王子的營救,好讓公主永遠沉睡。這位皇后是雪精靈族裡的貴族,擁有操控冰雪的能力,加上人類對精靈族往往有許多想像和敬畏,以致於後來都沒有王子敢踏入這個地方。

 

當然,伊瑟嵐完全不知道這些,菲因斯也僅是對精靈族有種本能的警戒而已。

 

如果被菲因斯知道有這種說法,就算講到舌頭都纏在一起,他也會說到伊瑟嵐打消救人的念頭為止。

 

然而,縱使對森林的危險一無所知,光是透過鏡面看著景色越來越荒冷,菲因斯就已經感覺不太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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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……你又忘了。」少年盯著眼前笑得頗心虛的主人,原本想好的一連串罵辭居然也跟著忘光了。

 

其實他早就明白伊瑟嵐忘東忘西的原因。那孩子只記憶他想記得的東西,至於是什麼原因讓他變成這樣子,少年從未問過,也認為沒有詢問的必要。

 

「對不起。」伊瑟嵐先老實道歉,隨後委屈地抱怨,「可是菲因斯,我每次叫你一定都要先講『魔鏡啊魔鏡』嗎?這樣好彆扭。」

 

「這是魂夢的規則,全世界的魔鏡都得照做。」

 

「不然改成『菲因斯啊菲因斯』或是『早安菲因斯』,都比叫魔鏡好多了。」

 

「菲因斯是你給我的名字,和召喚咒語沒有關係。」

 

他皺起眉頭,始終無法理解伊瑟嵐怎麼連抱怨都可以淺淺笑著。

 

他也曾經想過要多笑一點,不要讓主人每天看臭臉,但試過一次就放棄了,原因是伊瑟嵐問他是不是太久沒有上廁所,才會肚子痛到露出那種表情。

 

「可是……」

 

「你不喜歡也沒用,因為規定是死的、咒語也是死的。但是你看,叫一次魔鏡之後,就能一整天喊菲因斯啦。別再想了,就這樣吧。」

 

面對伊瑟嵐偶爾不理性的執著,菲因斯最後總會緩下臉色,像這樣輕聲哄著他。

 

「對了,你剛剛好像有問題要問。」

 

記得在魂夢的時候有隱約聽見,雖然不甚清楚,卻是提問時上揚的語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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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緩緩睜開眼,紅寶石般的雙眼尚有些失焦。

 

像他這樣已經認了主的鏡之魂,在主人沒有進行召喚時,便會待在魂夢表層休息。

 

此處被散落於世界各地的「魔鏡」切割成許多區塊,鏡之魂只能在自己容器所屬的範圍活動,無法互相接觸。

 

這正是少年不想早起的原因。一個人待在無邊的黑暗裡毫無樂趣可言,他寧可多發懶一會兒,也不想把生命浪費在發呆上。

 

但是今天,他的地盤似乎罕見地出現了一位客人。

 

「真難得,小菲菲作夢的時候發出了可愛的呻吟呢。」

 

而且還是個棘手的不速之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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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魔鏡啊魔鏡,誰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?」

 

那是同世上千千萬萬的女人一般,因嫉妒而瀕臨崩潰的顫抖嗓音。

 

「親愛的陛下,您的確很美,但是白雪公主自昨日成年的那一刻起,便取代了您,成為世界上最美麗的『女人』。」

 

聽見我的回答,她尖聲叫罵,一怒之下抓了手邊瓶瓶罐罐的保養品,往我身上狠狠地砸。

 

鏡面承受不住猛烈的撞擊,碎片紛紛跌落在紅紅白白的粉末和汁液中。

 

意識殘存的我,隱約聽見她喚來獵人的聲音。

 

這是我第九十幾次被狂怒的皇后砸碎,只因我道出她們早已明瞭,卻又不願承認的真相。

 

魂體依附的魔鏡被徹底毀壞之後,必須回歸到魂夢的世界,等待下一次認主契約。被主人親手毀棄理當是感傷的經驗,然而數度往返魂夢與現世之間,我早已感覺不到疼痛。

 

最初幾次尚會因為投射作用而痛哭失聲,時至今日消逝之時,我竟只剩下無感和麻木。

 

或許是我逐漸了解到,回憶和現實是不能被混淆的。

 

也許早在鏡面被你打穿的那一刻,我的一切便隨之化為碎片。是啊……

 

我的心,早就已經黯然死去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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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佇立在被白雪覆蓋的大地之上,鏡子映照出她近乎融入背景的憔悴面容。

 

即使黑檀木鏡框的雕飾尚未完成,這件被擺置在森林中的巨大藝術品,已然展現出壯闊之美。

 

著迷地伸手碰觸之際,少女一個不留神,竟被尖銳的木屑刺破手指。她低頭正想檢視自己的傷口,而反照在鏡面上的事物,卻再度吸走了她的目光。

 

有如初綻薔薇般的鮮血,滴落在無瑕的雪地上,檀木鏡框闇若夜色的黑,襯托出雪白與血紅融合的嬌媚——就像那個人一樣,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存在。

 

「只有如此美麗的孩子,才有機會得到幸福吧……

 

「像我這樣醜陋的人,只要能看著她……就很足夠了。」

 

一直以來,她都是這麼說服自己的。

 

為了不讓名為嫉妒的毒藥,繼續恣意侵蝕她的內心……

 

「……糟糕!沾到血了!」

 

她回過神,深怕自己的血沾汙了光潔的鏡面,趕緊捏起袖子去擦。

 

手觸及鏡面的剎那,一陣怪異的感覺竄過全身。

 

「……!」

 

她錯愕地甩了甩手,好奇地再試一次,這回自鏡面傳出的,是一個陌生卻相當好聽的聲音。

 

那聲音輕輕迴盪在她耳畔,至於它到底說了些什麼,她並不是聽得很懂。

 

只覺心念一動,她眼前潔白的世界,轉眼即剩下一片黑暗。

 

 

 

少女倒臥在冰冷的雪地上,她身旁猶然艷紅的血花,和鏡上的紅痕相映,宛如兩株璀璨盛開的薔薇——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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