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主人召喚,菲因斯豎起耳朵,準備一接到指令,便用最短的時間找出最快的脫逃術。
「……牠的媽媽呢?」
——結果他根本就把重點擺錯地方了啊啊啊啊啊!
菲因斯被他親愛的主人氣得差點沒嘔血,浮上來的資料他根本沒心情看,無奈主人的問題不能不理會,他忍著怒火快速過濾資料,回答,「估計是個棄兒,母親下落不明。」
聞言,伊瑟嵐又抬起頭,恰好與雪獸四目相交。
聽見主人召喚,菲因斯豎起耳朵,準備一接到指令,便用最短的時間找出最快的脫逃術。
「……牠的媽媽呢?」
——結果他根本就把重點擺錯地方了啊啊啊啊啊!
菲因斯被他親愛的主人氣得差點沒嘔血,浮上來的資料他根本沒心情看,無奈主人的問題不能不理會,他忍著怒火快速過濾資料,回答,「估計是個棄兒,母親下落不明。」
聞言,伊瑟嵐又抬起頭,恰好與雪獸四目相交。
這塊大陸上有數百個國家,每個國家至少都有一個公主或王子。公主們長到一定的年紀時,一般會被冠上某種「代號」,比如說現在躺在冰雪森林裡的「白雪公主」,就是北方雪國——米契羅國王的掌上明珠。
這些落難公主的案件會登錄到分散在各國的特約商店裡,等著閒閒沒事做的王子去營救她們,通常結局都是和她們的白馬王子「從此以後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」。
一般公主落難之後,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王子自己上門把事情解決掉,但米契羅王國的案件已經拖了快兩年了,起初也有不少王子來試過,竟然沒有一個成功。
謠傳是國王再娶的新皇后設下了冰雪森林的屏障,阻擋王子的營救,好讓公主永遠沉睡。這位皇后是雪精靈族裡的貴族,擁有操控冰雪的能力,加上人類對精靈族往往有許多想像和敬畏,以致於後來都沒有王子敢踏入這個地方。
當然,伊瑟嵐完全不知道這些,菲因斯也僅是對精靈族有種本能的警戒而已。
如果被菲因斯知道有這種說法,就算講到舌頭都纏在一起,他也會說到伊瑟嵐打消救人的念頭為止。
然而,縱使對森林的危險一無所知,光是透過鏡面看著景色越來越荒冷,菲因斯就已經感覺不太妙了。
「……你又忘了。」少年盯著眼前笑得頗心虛的主人,原本想好的一連串罵辭居然也跟著忘光了。
其實他早就明白伊瑟嵐忘東忘西的原因。那孩子只記憶他想記得的東西,至於是什麼原因讓他變成這樣子,少年從未問過,也認為沒有詢問的必要。
「對不起。」伊瑟嵐先老實道歉,隨後委屈地抱怨,「可是菲因斯,我每次叫你一定都要先講『魔鏡啊魔鏡』嗎?這樣好彆扭。」
「這是魂夢的規則,全世界的魔鏡都得照做。」
「不然改成『菲因斯啊菲因斯』或是『早安菲因斯』,都比叫魔鏡好多了。」
「菲因斯是你給我的名字,和召喚咒語沒有關係。」
他皺起眉頭,始終無法理解伊瑟嵐怎麼連抱怨都可以淺淺笑著。
他也曾經想過要多笑一點,不要讓主人每天看臭臉,但試過一次就放棄了,原因是伊瑟嵐問他是不是太久沒有上廁所,才會肚子痛到露出那種表情。
「可是……」
「你不喜歡也沒用,因為規定是死的、咒語也是死的。但是你看,叫一次魔鏡之後,就能一整天喊菲因斯啦。別再想了,就這樣吧。」
面對伊瑟嵐偶爾不理性的執著,菲因斯最後總會緩下臉色,像這樣輕聲哄著他。
「對了,你剛剛好像有問題要問。」
記得在魂夢的時候有隱約聽見,雖然不甚清楚,卻是提問時上揚的語調。
少年緩緩睜開眼,紅寶石般的雙眼尚有些失焦。
像他這樣已經認了主的鏡之魂,在主人沒有進行召喚時,便會待在魂夢表層休息。
此處被散落於世界各地的「魔鏡」切割成許多區塊,鏡之魂只能在自己容器所屬的範圍活動,無法互相接觸。
這正是少年不想早起的原因。一個人待在無邊的黑暗裡毫無樂趣可言,他寧可多發懶一會兒,也不想把生命浪費在發呆上。
但是今天,他的地盤似乎罕見地出現了一位客人。
「真難得,小菲菲作夢的時候發出了可愛的呻吟呢。」
而且還是個棘手的不速之客。
「魔鏡啊魔鏡,誰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?」
那是同世上千千萬萬的女人一般,因嫉妒而瀕臨崩潰的顫抖嗓音。
「親愛的陛下,您的確很美,但是白雪公主自昨日成年的那一刻起,便取代了您,成為世界上最美麗的『女人』。」
聽見我的回答,她尖聲叫罵,一怒之下抓了手邊瓶瓶罐罐的保養品,往我身上狠狠地砸。
鏡面承受不住猛烈的撞擊,碎片紛紛跌落在紅紅白白的粉末和汁液中。
意識殘存的我,隱約聽見她喚來獵人的聲音。
這是我第九十幾次被狂怒的皇后砸碎,只因我道出她們早已明瞭,卻又不願承認的真相。
魂體依附的魔鏡被徹底毀壞之後,必須回歸到魂夢的世界,等待下一次認主契約。被主人親手毀棄理當是感傷的經驗,然而數度往返魂夢與現世之間,我早已感覺不到疼痛。
最初幾次尚會因為投射作用而痛哭失聲,時至今日消逝之時,我竟只剩下無感和麻木。
或許是我逐漸了解到,回憶和現實是不能被混淆的。
也許早在鏡面被你打穿的那一刻,我的一切便隨之化為碎片。是啊……
我的心,早就已經黯然死去。
少女佇立在被白雪覆蓋的大地之上,鏡子映照出她近乎融入背景的憔悴面容。
即使黑檀木鏡框的雕飾尚未完成,這件被擺置在森林中的巨大藝術品,已然展現出壯闊之美。
著迷地伸手碰觸之際,少女一個不留神,竟被尖銳的木屑刺破手指。她低頭正想檢視自己的傷口,而反照在鏡面上的事物,卻再度吸走了她的目光。
有如初綻薔薇般的鮮血,滴落在無瑕的雪地上,檀木鏡框闇若夜色的黑,襯托出雪白與血紅融合的嬌媚——就像那個人一樣,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存在。
「只有如此美麗的孩子,才有機會得到幸福吧……
「像我這樣醜陋的人,只要能看著她……就很足夠了。」
一直以來,她都是這麼說服自己的。
為了不讓名為嫉妒的毒藥,繼續恣意侵蝕她的內心……
「……糟糕!沾到血了!」
她回過神,深怕自己的血沾汙了光潔的鏡面,趕緊捏起袖子去擦。
手觸及鏡面的剎那,一陣怪異的感覺竄過全身。
「……!」
她錯愕地甩了甩手,好奇地再試一次,這回自鏡面傳出的,是一個陌生卻相當好聽的聲音。
那聲音輕輕迴盪在她耳畔,至於它到底說了些什麼,她並不是聽得很懂。
只覺心念一動,她眼前潔白的世界,轉眼即剩下一片黑暗。
少女倒臥在冰冷的雪地上,她身旁猶然艷紅的血花,和鏡上的紅痕相映,宛如兩株璀璨盛開的薔薇——
*** 感謝YiGa繪圖!
大家日安!這裡是隔了好久終於發新篇的蜜果榕~
看現在佈景這溫暖明亮的色系,就表是這次的故事不會再那麼闇色了!放心這次絕對不會死光光 (咦)
上頭那棵其實是蘋果樹,然後再看看篇名,主題大概呼之欲出了///
沒錯!這次是童話風的故事喔!副標題叫做毒蘋果陷阱,這樣主線就更明顯了吧?(笑)
本作在冒險者天堂也有同步發表,冒天的進度會比這裡快,不過每章的篇幅會比較短。
在這裡大概會採一週兩更新的方式,如果作者沒有無恥偷懶不寫文的話可能會更新更快......
新篇一樣會請Yi-Ga不定時幫我畫插圖,有的話就會放上來///
總之大概就先這樣!有什麼要公告的事情會再補充上來~
希望大家會喜歡這些孩子,也歡迎在文章底下或者我的噗浪上留下意見或感想喔!
祝大家寒假快樂 >w<//))
*** 謝謝來留言的各位>///< 留言會等到學測後一起回,還請見諒~
*** 這是篇甜文……可是到最後為什麼又不小心泛起淡淡的哀愁?果然闇色怎麼寫都會闇色掉嗎……?
*** 新連載會在一月底開始,到時候還請各位多多指教囉!
*** 以上,祝大家聖誕&新年快樂!
*** 大家好,這裡是消失很久的蜜果榕。選在這種學測前34天的日子來更文真的很不要命,但因為語文表達課程的報告讓我有藉口寫小說的關係,就寫了闇色的外篇,想跟大家分享///
*** 好久沒寫了筆感都生疏了啊!不過當初在設定闇色的時間點就是冬天,剛好可以卡到聖誕節賀文還挺開心的~
*** 分上下兩篇,是甜文,請安心食用///
*** 以上,讓我們看文吧!
完結感想和分享什麼的下禮拜才能放上來,我只是不甘寂寞的改了YiGa畫的海報(不少......)
總覺得我有義務宣導一下......咳!總之就是這樣。
真正的圖也是下禮拜會一起放上來,敬請期待(?)
天空黑得像被潑了墨,淡筆刷上了幾抹灰雲,猶如他剛到這裡的時候。
禮服的裙襬隨風飄揚,有點妨礙行動,於是他隨手從腰帶抽出一把小刀,把長襬割成短裙的樣式。
拂面而來的風,似乎不若先前那樣冰冷刺骨,只是不斷將他輕輕的向後推。
是心理作用吧?
他忍不住伸手輕觸流動的空氣,那始終環繞在他身周,柔和阻擋他前進的風息。
那件事情發生在一個看似與平日無異的夜晚。
雖然一如往常在孤的房間裡陪她讀書,我的心裡卻想著別的事情……或許孤也一樣吧!
因為隔天是她的九歲生日。
我正思索著該如何幫她慶祝,忽然伊爾爸爸撞開房門衝了進來,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。
他要我跟孤整晚都不要離開房間,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開門。
然後,他又匆匆忙忙跑出房間,離開前不忘交代我把門鎖上。
無論有什麼人來敲門、聽到什麼聲音,都絕對不可以離開房間。
「喀」的一聲,門鎖上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的房裡,我回過頭,發現孤也看著我。
交換了同樣錯愕的眼神,那一夜,恐懼讓我們無法入眠。
隔天早上,我悄悄溜出孤的房間,傑諾爾大宅反常的一片死寂,屋內沒有一絲光線。
伊爾爸爸不見了。彌雅小姐也不見了。
而孤的父親——勞倫.傑諾爾先生,卻提前回來了。
『哦?今早不回來了?』
「嗯……因為……」
『解釋什麼的就省了吧,我大概能理解。不過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吧?我說了那麼多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?』
「……我知道。」
『唉,那好吧,有事記得聯絡我,通信器不要一天到晚關著。』
「……好。」
結束和蘭茵的通話後,艾爾漣把通信器隨手扔到地上,一腳踩碎那黑色的小薄片。
今後不會再用到了。
因為,下一次,我只想和你面對面說話。
從褲袋裡拿出蘭茵送給他的娃娃仔細審視一番,儘管昨夜一片腥紅,這娃娃仍是乾淨如新,因為是用特別的布料做的。
或許,蘭茵在他心中的感覺,就是像這樣吧。
艾爾漣將娃娃放在房裡的檀木桌檯上,旁邊的穿衣鏡映照出一塵不染的地面和牆壁,還有擦得亮晶晶的家具擺設,就像是剛掃除完的樣子。
而在房間內側,黑色床鋪上躺臥著一位少女,若不是白衣上的大片乾涸轉黑的血污,她看起來就像個純潔美麗的天使。
含著笑,靜靜地沉睡,彷彿夢著幸福的夢。
他走回床畔,傾下身,吻了床上少女的額頭一下。
「早安,孤。」他像和煦的暖陽一般,笑著悄聲說道,「我們去找彌雅小姐跟伊爾爸爸吧。」
艾爾漣將少女抱離床鋪,放入位於房間中央空地上、他昨夜把家中所有能用的材料都拿來做成的簡易棺木。現在的傑諾爾大宅,跟記憶中有許多不同,大概是因為火災過後重建的關係。
不過,唯有孤的房間,在擺設上沒有太大的差異。
是因為怕他回來之後,會看不習慣的關係吧?
他將她略略凌亂的髮絲梳理整齊,輕輕摘下她髮上的蝴蝶結髪飾,緊握在手中。
「這個……先還我一陣子,好嗎?」
明知道對方不會回應,他還是等了一會兒,才不捨地替木棺加上一層厚厚的棺蓋。
烈火紋身的痛楚亦隨著復甦的記憶被喚醒,他記得清楚,所以不忍看見愛人的身體直接在他眼前化為灰燼。
要用多少溫度的火焰,才能燒盡我對妳的愧疚和愛惜?
上次浴火讓我們分別七年,這次浴火……即是永世的別離。
艾爾漣讓右手再度變形,這一次出現的並非劍刃,而是可以噴發出烈焰的火槍。
闔上眼睛,催動武器的開關,房裡霎時被灼熱的空氣猛地填滿。
這種高得讓人無法喘息的溫度,以及火燒器物的味道,原先也已遺忘,而今卻顯得歷歷在目。
那時候,他還不叫做艾爾漣。
那時候,他的名字,叫做漣.凡洛德——
『漣!』
房門才被推開一條縫,裡頭便傳來令他寬心的呼喚聲。
女孩看起來非常開心,不等他把門鎖上就整個人往他身上撲。
『怎麼去那麼久?』
『對不起嘛……』他把小小隻的女孩半舉起來轉了一圈,晃了晃提在手上的袋子,柔聲哄道,『妳看,我給妳帶了好吃的,有沒有開心?』
『我才不要好吃的……』
女孩兩隻手臂緊緊揪著他,伏在他胸上的小臉深深埋入他的衣襟。
『你快點回來就好。其他的我不要。』
這樣的情形已經持續好一陣子了。
他疼惜地用手指細細梳理她柔順的黑髮,就算幾乎每天都得到相同的答案,他還是要不厭其煩地再問一次。
『今天外面的風很舒服呢,真的不出去走一走嗎?』
女孩用力搖頭,一雙靈動的大眼凝視著他,帶著一絲哀淒,卻是幸福而靜謐。
『外面的陽光太刺眼了……我待在這裡就好。』
說著,她綻開笑容。
『我只要待在這裡——』
『等歡你迎回家』
孤的動作沒有停滯,因為她知道,只要慢了分毫,自己就有被制止的可能。
她俐落地按下艾爾漣的左眼,表皮與底下的眼球深陷眼框,卻沒有鮮血自其中淌下。
持續不到一秒,孤便急急縮手,緊閉雙眼不忍看。
但這樣也就夠了。
艾爾漣赫然睜眼,鬆開臂膀的同時,少女趁隙向後跳開。
「孤……妳……」艾爾漣似乎還想說些什麼,卻再也無法發出聲音。
無差別攻擊模式的開關,已經被啟動了。
七年前,一場大火吞噬了傑諾爾大宅。
濃得遮住所有視線的黑煙、和鑽入鼻腔裡嗆人的氣味,至今仍深深烙印在我的記憶裡,恍如揮之不去的夢魘。
頭好痛、好熱、全身像被蟲子恣意啃食一般……
好累……好想死掉的時候……
『活下去……!』
鮮血淋漓的你,幾乎用盡生命,對我喊出這句話。
活下去。
當世上所有愛過我的人都離我而去,對我來說,生存是比死亡還痛苦的囚籠。
『徹底搜查結果,死亡人數二十三人。』
『未找到孩童的屍體。』
輾轉從意外結案的報告書中得到情報,讓我燒成灰燼的內心重燃一星花火。
我為你多活了七年。
而今出現在我面前的,是你,卻也不是你。
讓我咬牙活下去的,與將要取走我性命的人……
如果是同一個的話,我應該如何是好?
「回答我……」隻身坐在床緣,無法抑制自己哽咽的孤,望著快要被自己翻爛、抓破的說明書冊,只能無助地輕聲喃喃,「我該怎麼辦……?艾爾漣——漣……!」
傍晚,蘭茵才鑽入帳蓬,便看見艾爾漣靜靜蜷縮在角落,好像是在等他的樣子。
「唷,居然比我還早回來。約會結束了?」
「嗯,我是下午三點四十八分五十九秒的時候回到帳篷的。」
「……就跟你說過不用報得這麼詳細。你啊,看起來挺高興的樣子,別忘了我告訴過你——」
「茵,你身上咖啡味好重喔。」
蘭茵的嘴角抽了一下,努力忍住不戳破他話題轉得太硬的事實。
「是麼?我倒是覺得那家店的蛋糕味太重,都蓋掉咖啡香了。」
「所以你還去了咖啡館啊?」這下子他真的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,「不是出門前才喝過嗎?你這樣會咖啡因中毒啦。」
「你管我!」
蘭茵索性把肩上沉甸甸的背包往艾爾漣那兒使勁一甩,後者只好無奈地攔下飛來的重物,將它小心地放在身邊。
「對了,我還帶了禮物回來,你一定會有興趣。」
艾爾漣趕到孤的房間下方時,正好撞見身穿短洋裝和黑涼鞋、背著斜肩皮包的傻女孩,瀟灑地從窗邊往下跳。
他連忙一個箭步上前,兩腳向上一蹬,在半空中截住少女,讓自己墊在她下方落地。
「幹嘛妨礙我!」孤發出不滿的叫聲。
「妳會摔斷腿!」艾爾漣不甘示弱吼回去,氣呼呼地拔掉假髮,往附近的矮灌木叢一扔,「不是答應過不再傷害自己了嗎?」
「這哪是什麼傷害自己……別這麼婆婆媽媽,快走吧!不然會趕不上公車喔!」
孤從他身上跳下來,故意粗魯地拉他起身。
「沒搭到這班的話可要等到中午呢!快快快!」
艾爾漣還沒弄清楚狀況,便被孤拉著往外衝,路線恰好與他初次潛入的那次相同。
「為什麼要用這麼久以前的交通方式?」
現在隨便一種方法都比搭公車快多了,能源車之類的交通工具也比較容易取得。而且……
為什麼眼前的少女能夠完全無視自己飛揚的裙襬,頭也不回地向前狂奔?害他都不敢把視線往下移了。